“那再结合脉象看呢?该如何开药?”等张司九掏空脑子里想到的药,程万里已经坐下来写方子了,写完了,才抬起头来,问了张司九这么一个问题。
张司九又一次被问住了。
脉象……脉象……
张司九去摸郑皓的脉,摸来摸去,也只摸出一个数脉来。
这种脉象,主要就是脉搏急促,至少每分钟九十次以上。
而有这种脉象的人,多为热证。有力为实热,无力为虚热。外感热病初起,脏腑热盛,邪热鼓动,血行加速,脉快有力为实热。阴虚火旺,津血不足,虚热内生,脉快而无力为虚热。
至于怎么开药方,这个就是张司九的知识盲区了。
张司九老老实实的承认了自己的不足之处:“脉象上看来,是数脉,当为实热,但如何开药,我就不懂了。”
目前,她还是只能吃老本,做一个外科大夫,做做小手术那种。
程万里见过张司九自信满满,和旁人辩论的样子,也见过她果断做出治疗方案的样子,他一直觉得,也许是因为师承的缘故,她起点太高,所以就在小小年纪,有了不同凡响的成就,这份成就,既让张司九自信,却也让她过分骄傲。
而为医者,过分骄傲自信,只会导致自满。反而容易在以后停滞不前,更容易忽略旁人的言辞,从而做出错误的判断,甚至还会错而不改,陷入穷巷。
所以,他本来是想借着这次机会,敲打敲打张司九,让她收敛起这份骄傲,让她能够明白,人外有人,天外有天,不是什么事情,她都可以圆满应对。她是有不足之处的。
本来,他也的确做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