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县令见徐氏和张小山一点没有骄傲自满,就笑了:“明年的猪,也好好养,争取养出更好的!估计接下来你们有得忙,小山,这段时间你就在家里好好呆着,养养伤,给家里帮帮忙,年后再来衙门吧。别心急,养好了!”
张小山连忙应了,又是一顿感激。
杨县令摆摆手,最后却看住了张司九:“九娘啊,你可真是让人惊讶又惊喜。”
张司九一听这话头皮都发麻,悄悄地往后退了一步,警惕的推卸责任:“杨县令,这个事是元鼎提出来的!您应该夸他啊!没有他,我可不敢这么干!”
她很想脱口而出:毕竟我是个穷鬼,我就是有心想干,也没钱买猪做实验啊!更不要说饲料供应了!
杨县令却显然很嫌弃自己儿子:“他?我还不知道他?他就是脑子一热,想到什么就来了劲!成了事儿,也是碰巧!倒是你,胆大心细,不然这事儿能成吗?那猪阉割,他就做不到!”
张司九听得忍不住看杨元鼎,内心有那么一刹那的同情:这算什么呢?叫做灯下黑?做父母的,是不是都这样看不清自己孩子到底多优秀,满眼都是别人家的孩子有多好?
杨元鼎也忍不住撇了下嘴,不过很快他就连连点头:“对对对,爹你说得对,九娘真的很厉害。你应该奖励她!别光嘴上夸啊!空口画大饼,这可不是君子所为!”
杨县令的嘴角瞅了瞅,又一次觉得手痒痒了:这一天不打,总觉得差了点啥。
但是当着外人的面,杨县令还是很和颜悦色的压住了自己的冲动,笑呵呵道:“奖,肯定奖!九娘你要什么奖?”
徐氏赶忙替张司九回绝:“那怎么行?不能要不能要,这本来就是我们该做的,您让我们养猪,是信我们呢,我们还要东西,那成什么了?”
张司九却没客气,轻声提了句:“那您能不能帮我跟学堂里的先生说一声,让我跟着明年入学启蒙的孩子听课?我只在旁边旁听,不会麻烦先生一点的!而且,我也愿意交一些学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