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司九决不允许小松烧到那个程度。同时,也不愿意其他孩子也拖到那个地步。
提醒一声,总是应该的。
徐氏没有迟疑,一听张司九说可能其他孩子也可能发烧,立刻就换了衣裳去了,还主动说了句:“我让其他人也都跟周围人说一下,咱们村里,不少孩子呢。”
光是他们住这一片,就有二十几个孩子!
徐氏出门之后,张司九就去煮了点金银花的水给小松喝。
小松嫌难喝,哼哼唧唧不肯喝。
张司九也不逼他,只跟他讲了讲昨天宝圆生病抽搐时候,自己做的一些治疗措施——比如扎针。
小松立刻一骨碌坐起来,以一种壮士断腕般的勇敢和决绝,一口气“咕嘟咕嘟”的喝干了碗里的金银花水。
然后他紧张兮兮的把碗放下,“姐,我都喝了,就不用扎针了吧?”
张司九勉为其难点点头:“那一会儿熬药你也都喝了的话,应该就不用了。”
话是不可能说死的,该扎还得扎。
小松躺下,自己拉过被子盖上,只露出了鼻子和眼睛,仿佛这样就能多一点安全感。
他现在感冒症状也逐渐明显,鼻子流鼻涕,扁桃体也肿了,典型的上呼吸道感染。说起话来,也是可怜巴巴的:“姐,我想吃糖。”
“不能吃糖,明天我给你买甘蔗吃。”张司九摸了摸他的额头,觉得温度好像比刚发现时候又高一点了,她不动声色的收回手:“买两根,这样每次你喝完药,我都给你吃一截。然后还给你熬甘蔗水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