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问题来了,仆人为何迟迟未归?”张司九扬眉,露出一点意味深长来。
主簿他们自然也考虑过这个,因此就道:“仆人家中出了事,耽搁了。倒不是故意不归。不过,现在看来,的确是熟人作案的可能性更大,之前我们在厨房发现了肉和鱼。邻居也说,大娘子带着小娘子出门买菜,买了许多。像是要庆贺的样子。”
这样一说,所有人都觉得,肯定是熟人作案了。
张司九问仵作:“那能不能从伤口来测算出来凶手的身高这些——”
因为高度不一样,所以凶器刺入的角度,必定是不一样的。这个张司九知道,但不会算。
仵作脸上露出了一种尴尬来,好半晌也说不出一句话。
张司九明白了,对方应该是不会,所以她体贴的转移了话题:“对了,周先生那么聪明的人,会不会留下什么提示?比如手指缝的墨啊,或是什么血痕之类的——”
这个当然纯粹是胡乱猜测。
仵作摇头:“尸体我已经看过好几遍,没有什么异样。而且,他的手指头都被掰断了,还能留下什么痕迹?”
“倒是那小娘子舌头上,有伤痕。我看像要咬舌自尽的样子。”仵作问张司九:“你看到那痕迹没有?”
张司九还真没看这个——刚才她就看了体表,舌头什么都没留意。
她笑了笑,不好意思道:“还真没留意,要不说还是术业有专攻呢?您专门干这个,果然仔细。”
仵作露出个微笑来,心情也好不少,接着就侃侃而谈起来:“这种情况,要不是小娘子受不了折磨,要么就是一开始看情况不好,小娘子就想寻个解脱。但应该是被拦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