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想那方子,张司九都觉得舌根子泛出了苦味。
送走了这两父子,张司九悄悄问齐大夫:“齐大夫是不是已经知道什么了?”
齐大夫斜睨张司九,翘起个兰花指捋了捋心爱的胡子:“你当我这么大岁数吃的盐是白吃的?那点路子,我还是看得懂的。”
张司九竖起大拇指,然后压低声音:“不过,齐大夫最近留意一下,万一有人来买黄连和艾绒,就立刻告诉县衙那边。”
周吉未必会亲自来买,但如果是委托别人来买,那艾绒和黄连肯定是少不了。
齐大夫了然一笑:“放心。一会儿我再去邻里那儿走一圈,挨个儿叮嘱一遍小心疯狗。”
张司九点点头,更加觉得钦佩——要不姜还是老的辣呢?
只不过,这头齐大夫刚出门没多久,那家长就捂着脑袋回来了。
他裤腿上也破了,身上到处都是灰,看上去异常狼狈。
而跟着后头进来的男人,也捂着胳膊,一脸的不善和忍耐——他身上倒是没什么血和伤,但也一样的狼狈。
张司九奇了怪了:这怎么刚走就回来了?
这个问题,她最后还是忍不住的问了出来:“怎么又来了?刚才发生了什么?”
“他打的!他家狗咬的!”那家长恨恨的用另一只没捂着额头的手指另一个男人,听声音都像是要哭出来了:“我看他就得了疯狗病了!为了个狗,连人都不当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