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的自责,几乎把杨元鼎压垮。
张司九伸手,轻轻地拍了拍杨元鼎的后背,等他回过神来,才冲着他微微一笑,拉着他悄悄退出去。
再后头,就是案子的事情了,他们两个没必要留下,也不合适留下。
出来之后,天已经黑透了,张司九抬头看了一眼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的天空,呼出一口气:“元鼎,事情终于真相大白了。”
杨元鼎也呼出一口气,却一点笑意也没有,反而骂了一句:“这个周吉太不是人了。周先生说得对,他们一家三代,都是坏种。从根子上就烂掉了。”
听见这话,张司九深以为然:“的确是如此。周先生估计也是十分失望。这就是现实版的农夫和蛇啊。”
杨元鼎垂下头,踢了一脚地上的土:“不过,如果没有图纸,也不会给了周吉这个机会。说来说去,还是怪我。”
听见这话,张司九就知道,杨元鼎这个心结仍旧是没有打开,他执意要将这个责任揽在自己身上,深深地自责感,让他无法解脱。关键是,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劝说杨元鼎了。
这一刻,张司九有些后悔,早知道当初应该多学一下心理学,这会儿也不至于看着杨元鼎有心结却帮不上。
她只能重复一遍事实:“也不能怪你。没有这次的机会,也有别的事情。仇恨早就种下,迟早都会爆发。周先生也必定不会怪你的。”
杨元鼎没有再说话,只是扭头看向张司九,岔开了话题:“司九,时间不早了,我送你回家吧?这么晚了,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