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好想家,想爹,想娘,想姐姐,甚至还想哥哥。
然后眼泪刚冒出来,他的被子就被扒拉开了,听云柔和的声音传来:“赵小郎君,睡觉可不能捂着被,容易气息不畅。你现在要多多注——”
话音没落,被扒拉开的被又被猛地盖回来,听云连声抱歉:“对不住对不住,赵小郎君你继续,我出去干点别的事情,你随意,随意。”
说完听云真出去了,出去之前还体贴的往赵城手里塞了两张帕子。
赵城哭得更大声和凄惨了。
事实上,从十三岁之后,好几年了,他也没有哭过。更不要说哭得这么惨了。
听云站在门外,听着赵城那凄惨的哭声,也忍不住摇摇头:看,不管身份多尊贵,在病痛跟前,都是一样的!
这件事情,听云第二天又跟张司九感慨了一遍。
张司九看了一眼齐大夫复杂的面色,也是满心复杂的点点头:“是的,你说得对。”
但是她觉得,赵城可能真不是疼哭的。
不过,这要紧吗?不要紧的。适当的吓唬,有助于坏脾气的病人对医生进行良好的配合!
因为手术的缘故,今天张司九连早饭都没顾得上吃,就匆匆忙忙到了医馆。
这样大的手术,这样简陋的医疗条件,她是真的害怕出现感染。
所以,她不亲自查房怎么也没办法放心。
赵城昨晚睡得并不好,疼,加上听云虽然脾气好,但照顾人上还是差了点,以及环境没有家里舒适,所以赵城一会儿醒,一会儿睡,总之没睡特别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