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,事情到了这个地步,我觉得,还是请张司九快点搬走吧。”王太医丞忧心忡忡:“再这么下去,人人都知道张小娘子,却不知我们太医署了!”
陈深严沉吟片刻,问了两人一个问题:“你们觉得,张小娘子如何?”
王太医丞毫不犹豫:“就是个善专营之辈!她那点道行,根据古籍记载,早就有先贤做得到。只欺负普通人不知内情罢了。”
所以,这才会觉得她的手段神乎其技。
宋太医丞的看法和王太医略有点儿不同:“我觉得,她是个有大智慧的人。一介村女,短短几年,就能有如此成就——这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。”
陈深严笑了:“的确,普通人懵里懵懂,真正开窍者少之又少。就是咱们太医署的青年才俊们,多数也是家里培养,又有几人是凭借一己之力?但是我让人查了这个张司九,不简单哪。”
“八岁学医,步步经营,从一个县城大夫,到东京城里炙手可热,人家就用了不到半年。说是厚积薄发也不为过。”
“可你我都学医的,又有几个人能有如此天赋?有如此的头脑?”
两位太医丞都沉默了。
虽然很不想承认,但事实如此,容不得人反驳半个字。
张司九就是很强,比太医署所有同龄的人都要强。
王太医丞良久终于找出个解释:“她的师父毕竟是顾青舟。顾青舟本来就不是什么循规蹈矩的。”
“当年,顾青舟愤而离开太医署。后果你们都看到了。”陈深严一声轻叹:“咱们太医署痛失良将,而顾青舟后来也是没有再出风头。可谓是两败俱伤啊。”
“我有惜才之心,你们可欲成全?”陈深严看着二位太医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