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深严的马车带着张司九。
一开始,陈深严什么都没说。
张司九也正襟危坐,本着他不开口我绝不开口的心态闭紧了小嘴巴。
最终,还是陈深严没忍住,压低声音道:“上次……”
张司九立刻竖起了耳朵,认真倾听——对方这个表情,一看就是要说大事!
然后,就听见陈深严低声道:“你请的那些人,可知都是哪里的?还能联系上吗?”
张司九的表情裂开了一道缝隙。
然后她迅速补好了,笑容亲切又甜美:“那啥,有是有,不过我也不能白给您吧?您看——”
张司九大拇指搓了搓食指和中指,寓意十分明显。
陈深严神色平静,一点也不慌乱:“你那儿,还差一个锦旗吧。上次是医术可嘉,这次可以换成仁心仁术。”
张司九目瞪口呆,脱口而出:“老陈啊,你现在学坏了啊!”
都学会了空手套白狼了。
陈深严笑容加深,颇有几分得意:“哪里哪里,都是张小娘子开启了新格局。以前,还是我太狭隘了。”
张司九:……不,不是以前你太狭隘了,是以前的你,心地太好了!不像现在,一肚子坏水!自己抠门就算了,还要把黑锅给我背上!
陈深严一脸和善:“张小娘子的医院,毕竟还是资历太浅啊——”
张司九咬咬牙:“成交!”
这一天,张司九是黑着脸从陈深严马车上下来的。
回了医院,她将土霉素送了两份给陈深严,写好了服用方法。
然后千叮咛万嘱咐:“一定要让陈太医署令给药费!不然我们对不上账,账房那边要骂人的!”
去送药的小学徒两股战战:“不合适吧——”
也没多少钱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