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看看,没了第一医院,这东京城,到底会不会有什么变化!
杨元鼎是明白张司九想干什么的,本来还有点儿同情无辜的患者,但想了想就觉得去他的:天大地大,老婆最大。我老婆都被人骂了,她有点小情绪,手段激烈点怎么了?她没让我去撞烂这些傻逼的大门,就已经是厚道了!
陈深严苦笑一声,想劝吧,实在是没有立场,当即就只能深深地叹了一口气,然后起身告辞。
从这天开始,张司九就在家里彻底养胎了。
听说她动了胎气,别说曹皇后派人过来慰问,就是其他不少被张司九救过命的官宦人家,都派人前来探病。
当然,那是一个也不见的。对外只说张司九已经只能躺着养胎,不能劳动了。
曹皇后的人回去一说情况,曹皇后当时就叹了一口气:“这些人也真是,天大的事情,就非要在这时候说?已经忍了这么久,多忍几个月又如何?若真出点什么事儿,倒是我们的罪孽。”
她这一口气叹得一波三折。
直叹得官家在屋里连连踱步,心中愧疚焦急。
最后,官家也重重叹了一口气:“说起来,怎么这样经不住事——”
曹皇后不赞同:“官家有所不知,我虽没有生产过,可听旁人说,女子怀孕,最是辛苦。周身精血也都要供养给孩子,自己难免比平日虚弱。要不,怎么都说这个时候大意不得,需得精细呢?”
官家当然不懂生孩子。
但他却想到了自己那两个莫名其妙就没了的孩子。
其中曹皇后的,更是……
是了,怀孕的女子,就是脆弱些。
官家更愧疚了。
一想到杨元鼎也是这般年纪了,成婚这么多年才有了这第一个孩子……他就更愧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