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元鼎弹了弹并不存在的耳屎,慢慢悠悠问王侍郎:“你说说,我媳妇怎么教唆的你媳妇?是写信了,还是会面了?”
王侍郎一噎。
当然没有了。
事实上,今天之前,张司九哪里认识汪氏?
“既没有书信,也没有见面,甚至我媳妇一直都在家里养胎,门都不出,你告诉我她怎么教唆?用意念啊?”杨元鼎连连嗤笑:“你栽赃嫁祸也好歹找个说得过去的理由。不然都让人笑话!”
王侍郎却坚持:“就是张司九教唆的,她把东京城的女子都带坏了!还有那些个护士学校——”
杨元鼎看了一眼官家,又看了一眼陈深严。
最后,他慢慢悠悠道:“护士学校啊,我记得太后娘娘——啊,算了,太后就算了,官家和陈太医署令是知道这个事情的?赵闻卿……”
赵家人都入学了,你要说什么?
喷赵家人?
王侍郎拐了个弯:“护士学校也就罢了,好歹都是女子,可医院呢!男女混杂——若出了什么事,你担待得起吗?!”
杨元鼎忍不住乐了:“出什么事?他们上班忙成那样,你觉得他们还有时间搞那些?要我说,你们这群糟老头子,成天盯着这些事儿,明显就是太闲了。”
真正忙得起飞的人,根本没时间去关心这些。
不管是有钱的,还是有权的。
官家若有所思,目光从群臣脸上滑过,最后摩挲了一下自己的下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