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松甚至忍不住偷偷埋怨张司九:“大姐你当初为啥不叫我学医算了——读书想出头太难了。”
张司九沉默了三个呼吸,也尬笑:“我当时吧,没想起来……而且,读书能当官!大家那不都说,想要有个好出路,就去读书考功名么……”
失策了。
真的。
当初真的该从娃娃抓起,看看小松小柏有没有天赋来着。
谁知道读书比学医还难呢。
小松抹了一把不存在的眼泪:“大姐,亲姐,我要是考不上,我去你们医院当账房行不行?”
小柏这个时候很干脆:“大姐,你看现在学医还来得及不?”
张司九汗颜,然后无比坚定地拒绝了小松和小柏:“我是女的,这才能有这效果。这么多年,那么多太医,也没见过哪个有这个待遇啊。趁早歇了这个心思吧。”
这叫什么?这叫性别的红利!
君不见,熬了一辈子的陈深严,到现在也没见过一个嘉奖圣旨?更不要说牌坊了!
男的学医,学好了,顶多就是个太医当一下。
张司九唏嘘:“幸好我是女子。”
小松小柏又酸又妒忌,又很无奈——总不能现在钻回娘胎,换个性别吧!
小南瓜就笑嘿嘿凑上来:“我现在学是来得及的!我已经开始啦!我将来要当妇科大夫!专门给女子看病!”
张司九能说什么?当然是鼓励啦!
转眼,就到了牌坊落成剪彩那天。
张司九穿戴一新,戴上了自己最贵重的纯金嵌宝发冠,穿上了自己最好看最贵气的衣裳。
然后,拖家带口的去见证自己人生中这精彩辉煌的一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