蛇妖死后,鲜血四溅,尸骨无存,只在地上留下了一粒妖丹。
妖丹飘飘渺渺,化为雾气。
等裴听雪再睁眼时,祝惟月感到了些许灵力波动。即使这是裴听雪刻意克制后的结果,但她还是敏锐地感受到了。
他这是也晋升了?
不过,此刻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。
她小跑至裴听雪身边,道:“师弟,你脸上有血滴。”
裴听雪仍穿着玄天宗的剑修门服,白衣胜雪,而那袍子上上的鲜血犹如点点红梅。
他的脸上也沾着血迹,有滴血从他乌黑的睫毛处落下,一直流到锁骨处,与他肩上的墨发融到一起。
他眼睫轻颤,犹如蝴蝶纷飞,道:“师姐,不要靠近我。”
祝惟月:“无事。”
她从手镯中拿出手帕,本想自己给裴听雪擦血的,但发现个子不够高,便将手帕递给裴听雪:“师弟,擦一擦吧。”
裴听雪冷白如玉的手指接过祝惟月的手帕,手帕是白色的,摸起来很软,边角处还了个银白色的月亮,浸染着丝丝药香,是师姐身上的味道。
忽然,他觉得他的血会弄脏手帕。
见裴听雪拿着手帕没有动作,祝惟月问道:“师弟,怎么了?”
裴听雪轻轻道:“这样会弄脏手帕。”
“手帕就是用来弄脏的,我还有很多,师弟快擦吧。”
在裴听雪记忆中,他儿时被母亲虐待,长大后时常与妖鬼厮杀,受过的伤不计其数,久而久之便对伤口不管不顾,疼痛是伴他左右的唯一伙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