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裴听雪点点头。
“放入我的鳞片,我加了一道咒术于其中,这样师姐你如果遇到危险我就能感受到。”他淡淡道。
祝惟月又是一愣:“是因为司徒良的事情吗?”
“是的。”
二人一起坐于木凳之上,距离很近,他抬手便可触碰到祝惟月的发丝:“师姐,上次我说过,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行动。鳞片上有我的神识,这样只要师姐带着这块琥珀不管在哪里我都能感受到。”
祝惟月眼眶泛红:“你剥下鳞片的时候一定很疼吧?”
手指忽地顿住,师姐这是在关心他吧。
“不疼。”
他摇摇头,安慰道:我吃了师姐给的止痛药。”
其实没有。
剥下鳞片的那一刻,他感受到了剧烈的疼痛,剧痛之后便是血如泉涌。
不过他毫不在意,甚至心生愉悦。
这块琥珀如果永远能和师姐在一起就好了,这就相当于他永远陪着师姐。
对师姐,他甘之如饴。
他特地选了后腰的鳞片,被上衣遮住,这样就算过几日在师姐面前化形她也不会注意到。
被剜完鳞片的部分,很丑陋,他不想让师姐看到,师姐一定不喜欢。
“这种术法也可以用鲜血吧,剥鳞片比鲜血疼的多吧。”祝惟月思考道,在原主的记忆中,这是之前咒术课上某位长老教的。
“琥珀是半透明的,用鲜血会破坏美感,而且也不像月亮。月亮应该是纯洁无暇的。”裴听雪解释道。
祝惟月的眼睛更红了,一时不知该说什么。
“你……”
她欲言又止,悄悄地擦了擦眼尾。
最终只说了一句:“以后要把自己的身子放到第一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