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界于他充满了恶意,而他对这个世界满是警惕。

在学会黑进别人的手机后,他终于知道这些人都是受他同父异母的哥哥凌渊白所指使,那个只比他大了三天的凌家婚生子。

奇怪的是,凌渊白从来没有出现在他的面前,也没有彻底对他下死手,就仿佛享受着猫玩弄老鼠的乐趣一般。

方墨试探性地在方婷兰面前提过一次凌渊白,凌渊白却是方婷兰的逆鳞,他一提,她便歇斯底里。

在不顾形象地发过脾气之后,方婷兰对他说:“凌家、凌家大少无论如何对你,你都要好好受着,不能反抗!因为你能活着已经是恩赐了。”

方墨还记得说这句话时方婷兰的眼神冰冷至极,不像是在看自己的孩子更像是在看仇人。

他忽然觉得想要带方婷兰离开筒子楼的自己有些可笑,可是经历了太多次的创伤,他已经忘记笑是怎么一回事。

从那之后,他再也没和方婷兰说过要离开筒子楼的事,他变得孤僻而沉默,成绩也一落千丈,仿佛一块被踩得再也起不来的烂泥,以至于他考上京大时,方婷兰很吃惊。

方婷兰并不知道,他学会了伪装,也学会了积累人脉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