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爱媛最烦她这一套,装什么高深,矫情的很,可偏偏现在她还只能捧着。她露出了温柔和煦的笑:“这是给小衡买的罐头和奶糖,还有武夷大红袍,你不是胃不太好吗,这个养胃最不错了。”
宋永芳讥讽地瞅着她做戏,不咸不淡地回道:“多费心了,就是小衡不太爱吃甜食,我也喝不惯这红茶,你走的时候还是带回去吧。”
赵爱媛脸僵了下,但很快就笑道:“哎呀,这拿来的哪有再带走的道理,这不是埋汰人嘛。我知道永芳你在生我的气,别说你生气,我自己也气,那个小男孩自己死乞白赖追着英珍回来的,英珍是已经跟他分手了。当然现在这么说,也已经晚了,我也没脸再说让俩孩子在一起的话,儿孙自有儿孙福,咱们也管不了他们,只求你别因为这件事跟我就断了矫情,咱们是一个文工团出来的,多少年的姐妹情了,要是这么断了,临老回想起来,都还要掉眼泪的,永芳,别生气了,好不?”
她像是姑娘时期那般,伸手拉着宋永芳的胳膊晃了晃。
这一晃,倒是晃出了些许旧情。
俩人在文工团时,虽然说不上关系特别好,但也过得去,后来各自嫁人后,也联系过一段时间,往年有老友聚会,也都姐妹来姐妹去,再如何虚假,也积攒了那么点情意。
其实要不是这次赵英珍太过分了,宋永芳也不至于这么下人脸面。
但说实话,气她也撒的差不多了,毕竟两家人也没必要这件事完全撕破脸,反正就是做不成亲家罢了,有着这一次的欺瞒事件,赵家就算是亏欠了他们家一次,以后总归可以拿捏着找补回来。
她缓了缓神色,说:“好了,都多大年纪了,还在小辈面前撒娇。”
这话已经算是给梯子了,赵爱媛立马顺着下来,笑道:“老姐妹老姐妹,多大年纪咱们都是姐妹,姐妹俩撒娇又怕什么小辈笑话。”
赵爱媛见她神色缓和,便状似不经意地问:“怎么没看见小衡和书婉啊?”
宋永芳:“俩人都在念书,书婉要周末才回来。”
赵爱媛松了口气,看宋永芳的语气,是孟书婉还没出什么事情,那就好那就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