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是个有些拧巴的人,重生以来,明明很多次可以选择最轻松的方式去解决问题,但每次,似乎,都要绕上一绕,用自己的方式去试一试碰一碰。
一开始,她也说不清楚,自己为什么要这样。
就拿夺回学籍来说,直接选择告诉程爷爷,那根本不用熬那么多日夜,就能让孟婉把学籍还回来,让孟长兰自食恶果。
可她没有。
她用近乎愚笨的方式,去自证去斗争,与其说是在跟别人斗,不如说是在跟她自己,跟过去那个自己斗争。
她想要证明自己不是废物,不是自怨自艾的可怜虫。
孟书婉望着远处被阳光穿透的玻璃窗,无声地说:爸爸,妈妈,爷爷,你们看,我现在自己一个人,也能过得很好。
许星悦站在礼堂门口,望着那万众瞩目的女孩,缓缓扬起唇角,露出标志的浅笑。
“呜呜呜,讲得实在是太好了,我都想哭了,没想到孟书婉看着柔柔弱弱,这么勇敢坚毅。”
“你不知道她吗?之前她可是靠着自己把学籍拿回来的,当时我围观了全程,她很厉害的,一个人把自己失去的夺回来,这简直就是女版基督山伯爵!写出来就是复仇文!”
有女生在她前面议论着,许星悦的笑容越来越深,却像是僵硬的面具挂在脸上,遮住了她真实的情绪。
许星悦强迫自己移开视线,不去看那在台上接受着鲜花和感激的孟书婉。
忽然,她的视线定格在一处。
男人专注地盯着台上的女孩,眼眸里是暗火闪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