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张纸甩到了程景林脚边。
程景林捡起来,一目十行看完第段后,怒极反笑:“呵呵,我就知道,我就知道。”他连声说着,眼里愤慨不已,“不就是嫁过人吗?她当初嫁人完全是情势所迫,后面又苦命没了丈夫,这本该是同情可怜的地方,却被你们拿来当做屈辱,程安国同志,你还自诩是开明人,我看你也就是老顽固…”
他猛地收住了话音,整个人在惯性下跪在了地上。他忍着膝盖的剧痛,转头瞪向踢自己的大哥,“你凭什么踢我!”
程景森居高临下,声音冰冷:“你可以宣泄自己的不满,但不能不尊重父亲。程景林,你真觉得父亲是因为许星悦嫁过人才不允许你们在一起?”
程安国被他气得叉腰,“你跟他说什么,他就是猪脑子!”
程景林一听,挣扎着要起身,程景森单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,他只能狼狈的跪在地上,赤红着眼睛,恨恨道:“还能是什么,你们以为我不知道她结过婚吗?我知道,可结过婚又怎么样,哪怕是结两次三次,我都喜欢她,我就是要娶她,至于那个孟书婉,谁爱娶谁娶,我是不娶!”
今天许星悦跟他讲了一切,把那些更不堪的过往摊在他面前,哭得肝肠寸断,怕他会嫌弃自己,那样的许星悦,他怎么会辜负,他恨不得把心捧给她!
“你!”程安国指着他要骂,却望见了站在门外的孟书婉,一时间哑声,半晌才说:“书婉,你别听这小子胡说。”
孟书婉没想到兜兜转转,前世那让她难堪的一幕再次上演。
她努力挤出一个笑,想安抚一心为自己的程爷爷,想用平静的语气告诉他,自己没事,可她张了张嘴,却一个字都说不出,眼前起了雾,心中的委屈、难堪让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