蟋蟀松了口气,马上跳走,崔美青也跟着蹦了过去,双手合拢,再次把蟋蟀捉到手上。
嘿嘿,真好玩。
结果,乐极生悲。
她再次重复这个玩法时,蟋蟀跳到了下一排茶树的树根下,崔美青一时没刹住车,跟着跳了下去,头着地,啃了一嘴的土。
两排茶树间的土有五分米高,她撞得晕头转向,觉得嘴特别疼。
晕乎乎的她听到老妈大喊:“哦呦,怎么摔下去了。”
李英婼跳到崔美青旁边,把摔倒一身灰的崔美青扶起来,嘴里还不饶人:“你这孩子,怎么一会没看就滚下来了,你看你脏的,这衣服多难洗啊。有没有哪里摔疼了?”
崔美青抬起头,李英婼惊呼:“流血了?摔到牙齿了?”
说着,她伸出手翻崔美青的嘴唇。
崔美青:“阿拉,阿拉,妈,轻点,轻点。”
粗糙的手翻起了崔美青的嘴,把她的嘴都扯开了。
牙没掉,但下嘴皮不知道擦到哪里,破了一个小口子,正在不停地流血。
李英婼有些心疼,“叫你不要乱跑。”她翻了翻口袋,拿出一截皱巴巴的纸,“擦擦嘴,下嘴皮破了。”
崔美青接过纸擦了一下嘴,“好疼啊。”
“疼疼疼,现在知道疼了。”李英婼骂骂咧咧地把崔美青身上的土叶子拍掉,还翻起她的裤管看了一下,没发现其他伤口,这才松了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