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还没商量出个结果,忽然听外面一声急呼“有敌袭,有敌袭!”
两人少有能说这么多话的时候,这与在床上又是另一番感觉,张瑞觉得有些意思,闲话说着,两人已有了些睡意,瑶姬方要躺下起来,忽然外面响起一阵吵闹,张瑞眉头一皱,大唤一声“外面什么事,如此闹腾?”
门外候着侍女慌忙入内,道“回大王,好像是有地方着火了。”
张瑞面色一变,立马从榻上站起来,随手披了件外衣就匆匆离去,瑶姬惯来对他这些事不感兴趣,她慵懒的伸了伸腰,站起来道“我有些饿了,你去厨房做些吃食来。”
侍女连忙应诺,转身离去。
那张瑞出了营帐,见那着火的方向,正是粮草之处,顿时面色铁青,急匆匆带人赶过去,待近了才发现,那火离粮草还有些距离,分明就是有人故意扰乱视线,他心思一闪,疑心这些人是故意放火,有意调虎离山,营救周四娘。
急忙带人回转,至周四娘帐前,一把掀开帘子,周四娘先是吓了一跳,见是张瑞,慌乱道“张瑞,你想做什么?”
这会子瑶姬不在,他没那么好耐心,闻言,抬手给了她一巴掌,冷嗤道“收起你那点小心思,林敬救不了你,老实把马场的事说了,兴许我还能留你一条命!”
说完不在管她,转身出了营帐,嘱咐门口的兵士道“里面的人看好了,跑了拿你们的命来填!”
两人慌忙应诺道,眼见这张瑞背影消失,才敢悄悄抬头,一心盯着营帐的帘子,不敢在分心走神。
张瑞带人巡视一圈,见无甚异常,嘱咐一句加强巡逻戒备,才回转营帐内,一掀开帘子,便见瑶姬正坐在矮榻上吃着东西,他大步走来,道“竟然背着我一人吃独食,要罚。”
张瑞探究的望着她,道“噢,不知是什么消息?”
瑶姬勾唇道“这可是大消息,大王听了必定高兴。”说着她看向张瑞,有意卖关子似的停了下,道“妾今日与那周四娘闲聊,那周四娘当妾是被大王强迫的,便让妾忍忍,过几日必有人来救她,到时带妾一起走。”
她正说着,那张瑞忽然一把抓过她的手腕道“那你会走?”
瑶姬一怔,听他话,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,好一会才道“大王在说什么胡话,妾自然不会走,不过是哄那周四娘的。”
那张瑞闻言神色缓和了些,但依旧不松手,瑶姬只好随他去,又道“那周四娘之言,原来她与关中一位叫林敬的人有婚约,她能入张府救人,亦是这林敬给她出的主意,原都计划周全了,却没想到跑出来那个姓叶的给搅和了。”
“她说那林敬与她关系亲厚,见她久不归,必定知晓她出事了,这会子估计正想办法救她呢!我一听说这事,便想来告诉大王,原本哪里想着大王心中如今只有玩乐,硬是拉着妾去受罪。”
瑶姬说着,举了举玉臂,原本光滑的手臂这会子多了几个红肿,确实难看,他低头啄了一口,瑶姬娇笑着推开他道“大王,别闹,正说事呢。”
张瑞抬头,摸了摸她下巴,道“傻瑶瑶,你这是被人骗了,恐怕是那周四娘想哄了你帮她逃出去,所以才与你说这些。”
瑶姬一惊,道“怎么会?妾还当真套出些话来,没想到她竟然是利用妾,莫怪妾觉得有些过于顺利了,原来是这个原因。”
张瑞看她那一副气恼的神情,只觉得分外可人,知晓她心气小,便哄道“瑶瑶莫气,待我问出马场的消息,这周四娘随你处置,如何?”
这周四娘是聪明反被聪明误,没想到瑶姬只是套话罢了,不过倒是提醒他了,这周四娘既然与那林敬关系亲厚,保不准早就将马场之事告诉他了,不若怎么会那么轻易助她潜入肃州救人。
关中如此焦急拿下瓜州,恐怕就是为了将他引出来。
可笑他这些时日,疑心瑶姬与周家有关系,没想到旁人根本未曾从他这处下手,只将他引出来,哄骗了府上两个傻子,便就将人救走了。
瑶姬闻言,笑着摇头,道“大王你有这份心妾就满意了,妾要她有什么用,又不会服侍人,还是留给大王做其他用。”她说着,勾了勾张瑞的下巴,小声凑过去道“大王,不若拿她与关中换些银钱,还能白得一比钱。”
张瑞笑着点了点她的头,道“你个小机灵鬼,这倒是个好主意,拿的钱到时候都给瑶瑶你,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。”
瑶姬站起来,笑道“哪里敢呢,知晓大王巡查辛苦,我正备着好酒等着大王呢!”她说着晃了晃酒壶,道“这可是妾偷偷从肃州带来的桑葚酒,正好喝了,解解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