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着,看了眼晋王妃,晋王妃心思一跳,不可置信道“你是说,从宫里传出来的?”
赵达微微一顿,道“小皇子可有大碍?”
周嬷嬷一向贴身伺候晋王妃,进宫她自是也跟着,听赵达,便老实道“世子放心,小皇子并无大碍,不过是前几日贪多,有些积食。”
赵达轻轻嗯了一声,不再多言,两人入了晋王妃院中,他大步入了房内,周嬷嬷提着灯笼在门外候着,并不敢进。
室内,烛火通明,晋王妃只穿着家常的旧衫,面上粉黛已经洗去,坐在灯下,手中拿着正绣着什么,赵达许久未曾见母亲模样,多看了几眼,方行礼道“阿娘,寻儿有何事?”
晋王妃抬头见他,笑着道“大郎,快来坐下,看看阿娘绣的这只老虎如何?”
赵达应声,走过去,看了眼,方道“阿娘手艺精湛,这老虎栩栩如生。”
晋王妃听这话心中欢喜,只嘴上道“哪里有你说的这么好。”说着又举到灯下看了看,道“好些年没动过针线,手法都生疏了,不知道大皇子会不会喜欢。”
赵达道“大皇子是个好孩子,定然会喜欢。”
晋王妃闻言,笑出声道“都说外甥像舅,大皇子日后若随你幼时,说不定怎么嫌弃这布老虎呢。”
元秋吞吞吐吐将之前与见到赵达与人私会之事说与晋王妃听,晋王妃听完,松了口气,这是好事,大郎今年已经二十有五,自前几年为卢家小娘子守礼三年,只在肃州得了一位姨娘,偏还出了意外,如今身边连个体己人都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