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沁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,道“此药名唤喋鹤草,常人食用,活不过半炷香时间,我想求二兄,将这个带给刘赞,他自会明白我的意思。”
赵观一怔,盯着那瓷瓶,道“沁娘,你不必为难自己,他自有我来了断。”
赵沁道“二兄,我知道阿爹对他恨之入骨,若是回了上京,必会折磨与他,他人虽坏,但对我尚且有有些真心,我不忍见他受辱,二兄,你就成全我一次。”
她说着,便要跪下来,赵观忙扶住她,道“沁娘,此事我需要考虑考虑。”
赵沁见状,咬了咬下唇,又道“二兄,我如此,不单单是为了刘赞,亦是为了宣王,宣王虽年幼,但他迟早会长大,若是有朝一日知晓此事,他要如何自处?还请二兄看着宣王年幼孤苦的份上,答应我这一次。”
见那侍女叫的实在吵闹,才上前提醒她,哪里想她如此不守信,答应不叫唤,松手就跟杀猪似的,他虽是粗人,但亦知道,程瞻与皇后此时,恐怕需要安静,是以才将她扛了出来。
哪想到她这么能哭,像是他欺负人一般,他寻思他也没做什么,见她依旧不停下,挠了挠头道“你别哭了,一会就送你回去,皇后不会有事的,程将军只是有些话要单独跟皇后说,你别担心了。”
豆蕊哭过了,心里那股子恐惧亦散开不少,闻他之言,抹了把脸上的泪水,道“他纵是有事,也不该对娘娘如此无礼!”
吴郎将心中亦觉得程瞻今日冲动了,但他亦不好应和这小娘子,掉了程瞻的面子,遂不接这话,道“主子的事,你一个小婢女就别多管了,等一会他们谈完了,我送你回去,你只当不知道这事,莫要多言。”
豆蕊刚才只是被吓到了,但并非真的糊涂人,不若亦不能在赵沁身边待那么久,听这莽汉之话,心中隐隐有些反应过来,却又不敢细想,知道的越少对她越好,听他这样提醒自己,倒是不敢再问其他,不在言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