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絮跟在亦在送葬队伍之列,一侧跟着程瞻,那日宫宴之后,若非吴郎将将他打晕了带回来,恐怕他亦要死在宫中,只这几日过去,他好似无事一般,依旧回去军营中操练巡查,但这般情况,却更加令人担忧。
江絮想安慰,却又不知该说什么,未经他人苦,她所言俱是苍白无力,且这事只有当事人自己想通了,旁人亦无用。
宋翰低声笑了笑,道“我可没有胡说,你兄长眼里,我行之事,可都是装神弄鬼。”
不等江絮辩驳,又道“你进车来,我有事与你说。”
江絮正有此意,她一步跨上马车,余光扫到一旁的车夫,见他身形健硕,气息沉稳,心知这恐不是一般的车夫,不知宋翰从何处寻来?
江絮听这声音果然是宋翰,自在上京城门处见到他,一直想与他谈一谈,但不想宋翰那日出城是要去齐台山祈福,久久未归,她一直不得见。
她虽问过阿兄宋翰之事,但阿兄知晓亦不多,只突然听说他入了司天监,专替陛下卜算大晋吉凶,又因今年少雨,他连续几日求得大雨,一时间城中人只当他是仙人下凡。
至于阿兄为何没在信中提及,盖是因她受伤一事,阿兄恐她担忧,才不曾告知,江絮不想她受伤的事暴露了,自知理亏,亦不敢多说。
今日宋翰上门来,不知是有何事?
她道“我阿兄岂是那般无理之人,你莫要诬赖与他,分明是你自己不想露面。”
入了马车,车内点着烛火,随着马车的动作,那灯烛确是十分牢固,见她多看了一样,宋翰随口道“你喜欢,改明儿让人送你几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