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侧服侍他的嬷嬷见状,有些心疼道“殿下,老奴方路过院子,见花园里的梅花开的正旺,殿下不若歇一会,老奴陪殿下去看看。”
宣王道“嬷嬷想去,不必管我,这里有人研墨就行。”
那嬷嬷每日里不少经过院子,可没少见那些梅花,她提起这个,不过是想劝殿下歇一歇,哪家的孩子,也不能大年初一都不给出去玩的?偏她家殿下小小年纪,却是这般自律,她既欣慰又心疼,再一想殿下的身世,心中又有几分可惜,只这些话她只敢心里想想,嘴上是不敢说的,只道“殿下体恤老奴,只这屋里的碳炉子还要人看着,老奴不好离开。”
她既不去,宣王亦不再多言,院中的梅花,自他有记事以来。年年都陪着外祖母看过,只今岁还未有机会,又想昨日家宴,外祖母早早退了,必是又与陛下起了冲突,他手下一顿,一点墨水滴在宣纸上,留下一处大大的墨痕。
宣王站起来,将笔一扔,道“去房央院。”
那嬷嬷不知他为何改了心意,不敢多问,连忙服侍他穿好氅衣,跟在他身后,往XX院而去。
于皇后昨日被赵坚气了的头疼,一早起来,还有些不舒服,派人去看宣王,听说他在习字,未让人扰他,只与左右嬷嬷道“我养了这么多孩子,还未见过宣王这般勤奋的,可真是个让人省心的好孩子。”
那嬷嬷顺着她的话道“正是呢,老奴还是头一次见宣王这般懂事孩子,可见是娘娘教得好。”
“送宣王与小二郎去庙中,正好借着这次机会,让二人离开京城,一则可消了父皇心中的疑虑,二来亦能抱住两人的性命。”
林文讶然,理了理头绪,问道“可那承福寺中人多口杂,你们如此行事,会不会被人发现,父皇本就对你疑心重重,若是被他知道了,岂不正好有借口打压你。”
赵观道“人多才好办事,若是真幽禁到别庄,到时一举一动,才真的都落入父皇的掌控之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