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侧宫人内侍见此情形,心中俱是有些动容,他们并非没见过类似之事,只这宣王这么小年岁,却能如此懂事,实在让他们这些大人看了都有些不忍心。
待回了太乾殿,赵坚问起时,那传旨的内侍忙将此事说了,赵坚不由赞道“这番担当,倒有些像我赵家人。”
他说着,又生了些惋惜,如此早惠通透之人,若非前刘血脉,日后必能成就一番大业,实在可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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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王府,林文望着床上熟睡的婴儿,面色十分难堪,一侧赵观见状,关切道“阿文,你去休息一会,其他的事,由我来安排。”
林文扶着床榻,坐下道“父皇未免,太过狠心了些,纵是想幽禁他二人,也该寻一处别庄,这样送到庙里,岂不是不给他们活路。”
赵观未接她的话,看了眼窗外,赵华正守在附近,他坐到另一侧,道“阿文,承福寺虽清苦,但那主持慧海大师,是个心善之人,必定会好好待宣王与小二郎。”
林文叹气,语带哽咽道“可小二郎还未满周岁,又自来身子弱,我只担心,他在那里,恐难长命。”
自赵沁出事,小二郎一直生活在燕王府,是她一手照料这么大,在她心中早于她亲儿无异,她原还想着,这么小的婴儿,陛下该不会如此狠心,却是她低估了帝王心思。
赵观不忍见她伤心,犹豫片刻,凑到她耳畔道“宣王与小二郎去承福寺并非父皇的心思,而是我与大兄的安排,宣王与小二郎在京中一日,父皇心中一日不安,他肯留二人至今,乃是心中对沁娘还有几分内疚,但保不齐,他何时会狠下心来。”
林文不知还有这些事在里面,她道“慧海大师知恩图报,虽是出家人,却比旁人更加有血有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