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京城观明楼,江絮正应了方珏娘的邀约,二人坐在靠窗的雅间里,品茶闲聊。
方珏娘与寿王之事,如今已经过了明面,只等着婚期到。
方珏娘得了自由,时常来寻江絮玩耍,今日听闻观明楼上了新茶,一早就派人请她来试试。
江絮哪里不知她的性子,岂是爱喝茶的,左右是寻个借口来找她,又想自己不日许就要离开上京,一别又不知何时再见,便未推辞。
两人相谈甚欢之际,忽听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,方珏娘立马搁下杯子,探头看去,远远见一队金吾卫朝着北面而去,讶然道“不知是出了何事,这些金吾卫竟然这么着急。”
宣王侧开身子,让了让,那医官未在多说,抬手探上脉搏,心中一凉,再看那小儿面色青白,嘴角满是鲜血,虽不忍心,但不得不开口道“小郎君请节哀,小郎已经去了。”
宣王握着的手一紧,指甲嵌入肉中,疼痛让他清醒了一些,他道“多谢医官提醒。”
那医官见只他一人,年岁小,又着僧袍,多是庙中收养的孤儿,这死去的婴儿,恐是他唯一的亲人,犹豫了会,提醒道“这小郎嘴角血迹发黑,面色泛青,我方看他眼白,尚有血丝,突然暴毙,应是误中了毒药,才会如此,小郎君可要小心些,莫要沾上这毒药了。”
他这话说完,仿若平地惊雷,院内几名和尚诧异道“这不可能,平日里吃喝,都是一般的,没道理小郎中毒,我们却无事!你这医官莫要胡说。”
“老夫只说他是中毒而亡,可不知是在哪里中毒的,我只是个看病的,探案的事,还请诸位找大理寺来更稳妥些。”那医官说罢,就要离开,他是看这小郎可怜,才会出言提醒,可这庙中的龌龊,他是不愿参与的,只未想还没走开,却被两个人婆子拦了下来,他惊疑道“你们这是要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