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侧,江絮与林敬并肩走在,二人自打从陵宴城归来,一直甚少碰面,多则为公事。
若以往不知林敬的心思,两人私下还会说上几句,但即是知道了,又不能回应,私下见面,岂不惹他误会,江絮是不愿做这样的人的,是以处处避开来。
林敬那样聪明的人,岂会看不出来江絮是故意避嫌,心中虽烦闷,但亦未违背她的心思,明知不可为而为之,亦非他的道理。
江絮笑了笑道“正因殿下信任我,我才不该留下来,让殿下为难,殿下如今在京中,已是十分艰难,不该在为我这点小事分心。”
她说着,抬眼看向林敬,少见他眉间紧蹙,她略顿了顿,道“林敬,你不该是如此犹豫之人,你我的选择,都是性格而定,一早就注定了,你是个聪明人,应该比我还明白,我留下来,并非是好事,我会忍不住做些什么,再者感情之事,不过一瞬,你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,我只是你生命中的过客。”
“我走了,日后你多保重了。”
林敬点头,未再挽留,注视着她的消失在街口,心中怅然若失,过客吗?她可真会说,什么样的过客能留下这样的痕迹。
原只以为只是太子对她痴缠,但却忽略了,太子与她的纠葛早已深入骨髓,或许从一开,他们就都没有选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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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乾殿内,燕王跪在地上,龙椅上,赵坚冷哼一声,道“二郎,你在外征战久了,主意大了,行事自然不愿与朕商量了。”
赵观听得越发心惊,当初承福寺这片地,他并未多想,原就是寺院的耕地,他将寺庙还回,耕地自然也一并归还,这不过是件小事,且当时他与父皇尚且还算父子情深,体量父皇平日事多,这等子小事,他亦不会一一请示父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