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坚乍闻此事,心中惊怒不已,待冷静下来细想,以二郎的脾气,若是这慧海当真是什么淫僧,他必定不会救回,必是有人借着慧海这把柄,故意,且先前因占地一事,已经惩罚过二郎一次,若要加罚,又恐让太子占了优势。
这事无论怎么看,都与太子一系脱不了干系,他打压燕王,是为了平衡朝中势力,而不是让太子一家独大。
他望向殿中众人,斟酌道“诸位所言,皆有几分道理,燕王为人,想必再做各位心中,都有所了解,此事多是有些隐情,不必急着定案。”
“让大理寺那边细细审问这慧海和尚,务必找出真相,莫要冤枉了好人。”
赵坚如此说,燕王一系稍稍松了口气,这屎盆子要是扣到燕王头上,再想拿下来可就难了,有陛下这态度,明显与之前白美人时不同,想来是心有顾忌,一时不会在动燕王。
太子系虽心有不愿,但陛下金口已开,他们不敢再多言,只私下看向太子殿下,见他一派轻松神色,却不知他作何打算。
方侍郎慌忙跪下,解释道“微臣失言,陛下恕罪。”
赵坚摆手让他起来,道“可是三郎去找你了,都说女婿半个子,你这准岳父也该管管他才是,他一个半大小子,如何照顾宣王。”
“再者说,三郎马上就要成亲了,府里平白多个小子,岂不委屈了你家姑娘,你这当爹的,怎么女儿还没成婚,胳膊肘就往外拐了?”
方侍郎闻言,苦笑脸道“陛下,实不敢欺瞒陛下,这事并非三郎君寻我,而是我家那个孽障的心思。”
“当日二郎君出事,那孽障正与寿王殿下在附近赏花,恰好看到,知那庙中如此危险,又知寿王殿下忧心外甥,便动了心思,那日回来,她就一直念叨着,日后成婚了,要在府中建一座小庙,可供宣王殿下祈福念经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