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另一边,燕王亦对此事十分讶然,大兄并非冲动之人,纵是对父皇先前的惩罚心生不满,亦不可能在此时谋反?
孙元衡之事,必定有什么误会,只这事,却不单单涉及大兄一人,若是大兄真的谋反,对燕王府来说,是个好机会,但若不是,必定是有人在后故意陷害大兄。
于相国恍然,太子出事,最直接的受益人,便是燕王,若是事后,陛下查出太子并无谋反之事,陛下第一个怀疑的人,只有燕王。
他道“殿下之意,是已经知道背后是何人在操纵?”
赵达笑了笑道“若我与二郎都出事,受益者是谁,岂不是很明显。”
“你是说张家?可他们怎么敢?再者说,孙元衡那边,又怎么听张家的话?”于相国不解,若这孙元衡真的一心忠于太子,又岂会听命与张家。
赵达未语,瞥见有内侍奉茶来,示意他进来,与于相国道“舅舅尝尝,这茶可是一年只得一两的西山云雾。”
于相见他还有如此雅兴,到嘴边的话,又咽了回去,轻抿一口茶水,道“当真好茶,也就你这处能有这般好茶。”
赵达笑道“舅舅若喜欢,我这里还有一些,都一并送与舅舅如何?”
于相叹气道“你既然知道背后之人,又是如何想的?那孙元衡当真是投靠了张家?”
赵达放下茶盏,不紧不慢道“孙元衡被贬入叙州,心生焦急,误入别人圈套,亦是未可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