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达好似未觉,不卑不亢,跪下道“父皇教训的是,儿臣莽撞了。”
赵坚冷哼一声,未再看他,亦未让他起身,只面带担忧看向燕王,一时场中再无人敢出声说话,至医官来此,方才有了些动静。
那医官见燕王嘴角渗血,面色发白,心中一突,双股站站,强撑着替他把脉,感觉他脉搏虽快,但不似病弱膏肓的模样,探过耳鼻,见他唇畔淤血放在鼻下闻了闻,放松了口气,道“陛下,观殿下的情况,所中之毒应是喋鹤,幸而毒性未入心脉,微臣先替殿下施针,引导毒素排除,再辅助解毒汤药,就会无虞。 ”
赵坚面上稍稍松懈几分,道“别耽误时间,快施针。”
那医官不敢再多言,赶忙替燕王行针,场中又陷入沉默之中。
不多时,便有急急的脚步声传来,有人朝着那处看去,见于皇后急急而来,立时又垂下头。
于皇后见赵观双目紧闭,嘴角带血,仿佛又回到沁娘离世那日,她腿脚一软,幸而赵坚扶了她一把,才未摔倒!
“医官说二郎无事,你莫要太过忧心!”赵坚见老妻一副站立不住的模样,亦有些不忍,到底一路走来,沁娘离世,已经让她大受打击,如今又见二郎出事,莫说是她,连自己都有些吃不消。
于皇后不言,只望着赵观那处,好一会,见他好似睁眼,慌忙上前,道“二郎!”
“儿没事,阿娘莫担心!”赵观恐她担忧,忙宽慰她道。
那内侍点点头,不再多言,躬身退了下去。
场中命妇虽觉奇怪,但陛下已经发话,谁还敢久留,匆忙告辞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