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道“大郎与二郎之间的矛盾,已是不可调和,强留他在上京,谁又能保证,下一次,他还有命活下来。”
赵坚知她早年是爱吃醋的性子,那会子觉得她骄纵了些,如今不吃了,又有些不适应,心中反而自带了些愧疚,道“她们哪里及得上你,我家阿于可是上京第一的美人,纵是年岁大了,亦不是那些人能比的过的。”
“不论他二人谁出事,朝中必会动荡,这是陛下想看到的,让二郎离开,至少陛下有生之年,可保大晋平安!”
“且陛下莫要忘了,这上京城中,你可不止大郎与二郎两位皇子,若是其他人有心思,趁机在背后捣乱,伤了二人,陛下届时再后悔恐怕也来不及了!”于皇后既是有心劝赵坚,必是早做了准备,她与赵坚夫妻这么多年,拿捏他的心思,她还是能想到些办法。
赵坚深深看她一眼,虽知她说这些,是为了劝服自己,但却并非没有道理,围场之事,张家有没有参与还未可知,他下了张素的职务,亦是考虑到这些。
大郎与二郎之间早已不可调和,若有心人从后作乱,亦不是不可能,他是想借着两人争斗平衡势力,但却不希望两人真的出事。
上京城,赵坚方下朝,未入殿,就见于皇后身边的嬷嬷站在东侧的书房前,他愣了下神,道“你怎么在这?可是娘娘来了?”
那嬷嬷忙行礼道“回陛下,娘娘见近日天干,特炖了些雪梨糖给陛下润肺!”
赵坚嗯了一声,入内,自沁娘出事,于氏已经许久不曾对他这般体贴了,虽猜她来必是有事,但心中犹有些暖意,毕竟当年他与于氏亦是真心相爱过。
“阿于,你来此,也该派人通知朕,幸而今日无事,一早来了书房,若有事,你岂不是要白等!”赵坚入内,语气柔和。
他说着,打量着于氏,却觉她比在河东时,老了不少,连衣裳都换成了老气的蓝紫外裳,不若以往那般艳丽,虽说是当了皇后自该端庄一些,但这样,却又好似不是她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