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达手执白棋,动作未改,淡声道“娘娘今日去了陛下宫中了?”
“回殿下,娘娘在太乾殿中待了约二炷香的功夫,奴恐惹人怀疑,不敢冒然上前,还请殿下恕罪。”
那内侍有些查探,但太乾殿人都甚是精明,他恐弄巧成拙,只好匆忙回来报信。
他想着,忍不住盯着方珏娘看,方珏娘原还在说话,被他看的久了,也有些奇怪,道“你盯着我做什么?可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?”
她说着,凑过去,道“快快快,帮我弄下来,你不告诉我,是不是想看我笑话?”
赵知无奈的笑了笑,将她耳畔的一律发丝抚到耳后,随意扯了个借口,道“无事,我只是奇怪,你怎么换熏香了?”
虽知二人之间无私情,但每每想起此事,心中总是烦闷,如今就连这信也让他来送,江絮还真当自己不会生气吗?
他心头有事,下意识将手中那信越握越紧,待回过神来,已经皱成一团,他一怔,忙回了内室,小心铺开来,见她信中只说了些肃州见闻,未提上京之事,却亦明白,她还是担心自己的,不若亦不会写这封来,一时对江松那点子不悦都不在意了,只要江絮心中有他,这些人根本不重要。
*
正统二年九月下旬,寿王收到消息,宿城附近好似有孙元衡的踪迹,他不敢耽误,连夜带人赶往宿城,追查孙元衡下落,搜索数日,未见人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