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一说一笑,气氛十分融洽,似在规划以后的日子,又似在随口胡说。
赵达并不插话,只抿着茶,眼神看向一处,好似在神游,待于皇后唤他,才回神道“阿娘,你喊我?”
于皇后奇怪看了他一眼,少见大郎这般出神的时候,不知在想什么?但她就是问,估摸也问不出个所以然,索性不管,只说自己的事。
“二郎不日就要去河东,阿娘不管你们往日有何恩怨,日后定要好生相处,大晋的将来,都在你二人手中,莫要错了心思,让旁人钻了空子!”
赵达轻笑道“阿娘放心,儿与二郎一向相处的甚好。”
赵观亦点头,应和赵达之言,只各中想法,又是另一番心思,自不可外道。
“这天看着是要下雪了,我也不留你们,早些回去,免得受了冰雪。”于皇后一番苦心,但她亦不知这两小子能不能听得进去,只不管如何,她都要说上一说。
两人不再扰她,告辞离开,方出了殿门,半空就落下霰来,似盐粒子,落在皮肤上,微微有些坠感。
待过宣德门前,赵观忽然停住脚,道“大兄,当日围场之时,是你派人给程瞻送的信吗?”
赵达脚步顿了顿,轻笑一声,道“原来是有人给程瞻送信,难怪他去的那么及时。”
说话间,视线一转,注视着赵观,正色道“二郎,自作多情,可不是好事,我早已告知过你,你我乃是敌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