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注意到温槿神色有片刻的不对劲,覃珠看了眼挂的水,已经只剩一小半了,然后又拿体温枪量了量温槿额头的温度。
要说挂水的效果就是好,两瓶水下来,温槿的体温已经降到了三十七点五。
“体温降了许多。”覃珠温和道,“等中午吃完饭应该差不多就能退烧了。”
温槿慢吞吞点了点头:“我也感觉好点了,妈妈。”
覃珠抬手,将她脸侧的几缕碎发别至耳后,问:“那下午学校的课还能坚持去上吗?如果不行的话,我再去和班主任请假。
还没等温槿开口,覃珠便继续道:“不过今天钢琴练习的时间还是不变。”
温槿眼睫很轻地颤了一下。
“妈妈以前高烧四十度,仍然坚持上台表演完了小提琴演奏,后来去医院还差点耽误成了肺炎。但也就是那次演奏,让我获得了一次去京市央剧院演奏的机会。”覃珠像是在鼓励她,“坚持、韧劲、刻苦,这些都是一个优秀音乐者所需要的品质,妈妈也希望你拥有这些品质。”
肚子的不适感越来越强,甚至开始隐隐想发吐。
温槿皱起了眉头。
这时,有一位路过的短发护士眼露惊喜的走过来:“哎,你是不是……”
温槿抬头看去。
短发护士站在她面前,声音兴奋上扬:“过年的时候我和我男朋友在市剧院听音乐会,你是不是当时钢琴独奏表演的那个女生呀?”
她身后紧跟着走过来另一个护士,是方才给温槿扎针挂水的那位。
后来的护士闻言,看着短发同事,惊讶:“市剧院钢琴独奏?”
要在南厦市大剧院里进行钢琴独奏可不是简简单单就能办到的事情,更何况还是个……
护士好奇再打量了一眼温槿。
更何况还是个穿着校服的十多岁的女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