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以听得出来干呕之人极力克制,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。
靳桉收回眼神,拧动摩托车把手,驱车扬长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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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了半山别墅区后,靳桉骑着摩托车去了医院。
十一月,新的一个月开始。
这也意味着靳奶奶上一个月的药钱用完,又得去交钱给医院了。
医院收费处,靳桉点开了手机银行界面。
工作人员还在操作着电脑,他斜靠在柜台边等,顺便点开手机上的银行卡具体收支明细看了会儿。
收支明细里断断续续有几十块几十块的收入,都是他帮别人的忙挣的小钱。唯二两条较为大的收入,一条来自好友转账,五百元,另一条则是一个多月以前的跨行转账,三万元,转账人叫做黄鸿飞。
付完了这个月的医药费,卡里就剩下了五百元。
每个月其实都差不多是这种情况,钱短暂在卡里停留,然后又花了出去,剩不下什么。
纵使他再拼命、再想方设法地去挣钱回来,生活就像个操蛋的无底洞,贪婪地将一切吸干殆尽。
“不好意思啊小伙子,刚刚算漏了项。”
工作人员再核算了遍,看着电脑医院系统里的医药费显示,“315床病人这个月加了透析次数,还需再补交五百八十元。”
靳桉刚要伸出手机去支付的手顿住。
随即他收回手,摁灭手机屏幕,没什么情绪说了句:“钱不够了,月末我再来交一次。”
“哎?”工作人员疑惑抬头,“你卡里不是还有五百多?”
随即工作人员只听得少年低低丢下一句“那钱不花”,然后转身离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