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到靳桉面前的时候,温槿才看清楚了他嘴里叼着的是什么。
薄荷味的棒棒糖。
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掏出来。
她发现靳桉挺喜欢薄荷味的,无论是吃的糖,还是常年周身萦绕着的气味。
瞧见她来了,靳桉稍稍扬了下眉梢,将嘴里吃完剩下的纸棒精准无误抛进一旁垃圾桶里。
“上车。”他说。
没有问她考得怎么样,也没有说其它的。
他确实一直在尽职尽责地扮演者属于自己“打工人”的角色,不多逾越半步。
温槿本来打算询问靳桉关于成绩单的事情。
但临到头来,她又忽然问不出口来。
是什么样的情况,才能让一个曾经排名年级第一、甩了第二名大几十分的人放弃读高中,转而回到那狭小破败的城中村里呢。
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事。
温槿垂下眼,摘下还戴在脸上的口罩和无片眼镜塞进书包里,顺带把那张撕下来的成绩单再往书包深处压了压。
她拿过小一点的头盔给自己戴上。
也就是在这个时候,有手机响了起来。
是打给靳桉的。
陌生的号码,戴着头盔的靳桉看了眼,随手点了免提。
电话那头随即响起一道略带焦急的女音:“请问是靳桉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