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槿一觉睡到晚上才醒。
窗外雪似乎停了,屋内灯没开,一片漆黑。
她躺在床上翻了个身,甫一张口,喉咙突然传来一阵剧痛。
“咳咳——”
温槿趴在床上咳了半天,嗓子干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脑子昏昏沉沉的,身上也在发着热。
完全提不起半点力气。
前几天着了凉,中午回来以后又在沙发上坐得手脚冰凉,药也没吃,就这么倒在床上睡,晚饭同样也没吃,加上情绪激动的原因……温槿抬手摸了摸自己额头。
不出所料一片滚烫。
她闭上眼,头晕目眩地沉沉吐出了一口气。
明天星期天还有两台手术。
温槿想爬起来找点退烧药吃,结果手脚无力,整个人还没挪到床边,就又闷闷咳嗽起来。
这咳嗽声跟破锣响起来似的,扯得太阳穴突突的疼,把她肺都快要咳出来。
整个人脑袋是昏的,脸颊又是热的,背上却在冒着冷汗。
温槿想了想,依稀想起来明天麻醉科里似乎还有几名同事在。
手机同样没在床边,估摸着在客厅充着电。
她艰难咽下一口口水,嗓子眼针扎似的疼,然后扶着墙慢慢走出卧室,去了客厅,找到了在客厅角落里充着电的手机。
她已经好久没发烧了。
甚至连感冒都是不怎么有过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