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提前买好了戒指,付了合适的场地租借费用,又趁着半夜女孩熟睡的时间,来到乐园里的演出大厅,调整灯光,选择合适的背景音乐,忙碌了好几个晚上,才最终敲定完善了下来。
《假面舞会》的表演结束,找同伴活动开始,他就退出了大厅,在工作人员手里接过准备好的头纱,然后再在全场观众都离开后,偷偷站在了迷茫的女孩的身后,将头纱戴在了她的头上。
“可能有点快,但我……”
从他们两个人分开重逢到现在,也才两个月左右的时间。
靳桉顿了一下,“但我已经等不及了。”
温槿眼眶慢慢红起来。
“我已经等了好长的时间了。”靳桉抬眼,笑着看着她,眼底同样有隐隐的泪光闪烁。
这还是温槿第一次看见他眼底的泪水。
以前被瘸腿带着人围殴的时候没有,和靳超毅打得头破血流的时候没有,无论再难过、再悲伤、再走投无路的时候都没有。
一身铮铮硬骨,从不肯弯腰低头的男人,如今眼含热泪,单膝跪在了她的面前。
是的。
他已经等了好长,好长的时间了。
从那个飘着小雪的冬夜,穿着小白鞋和公主裙的小女孩摇摇晃晃把他喊醒的时候起,他便开始了这场漫长又孤寂的等待。
从认出女孩来后的不敢靠近,到知道她被父母约束、有焦虑抑郁的躯体化症状后默默地守护,再到知道了女孩对他怀着同样的心意后小心翼翼地靠近、亲密,然后离开,又在漫长的等待之后重逢,最后在这个深冬的末尾,将舒未舒的立春的枝头,正式向她求婚。
“我会对你好的。”
简单的一句誓言,他会拼命用一生去证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