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五月的时候,他知道那是女孩十八岁的生日到来了。
他想起那个许下的承诺,想起他们约定好,等女孩成年了,就和她在一起。
那些被他刻意压下去的情感再次汹涌冒头。
于是他向老板赊了下个月的工钱,用来买了一张回南厦的车票。
他回到了半山别墅,扯着无人注意时,翻进了女孩的房间。
他知道不该这么做,不该回来,不该再来见女孩。
但一见到女孩的那刻,他便什么都想不起来了。
唇齿凶猛碰撞、交缠之时,他听见女孩破碎委屈的哭声,她说她全部都记起来了。
对不起。
他再在心底说了一次。
明明是想要她永远开心的。
可他总是让她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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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开南厦,再回到狭窄的地下室,看到门下被胡乱塞着的高考补习机构传单,他疯了一样翻出以前女孩给自己的课本、资料书,把靳超毅都吓了一跳。
他忽然又有不甘了。
他还想要再回到她的身边。
光明正大的,以能够和她比肩的身份。
白天,他就在外面打零时工,晚上回到地下室就翻出书来拼命学习,最后几个月,他攒够报补习班的钱,报班,上课,然后参加高考。
在填报志愿时,不再参考过多的因素,不管学校是好是坏,只要和他分数相近的,只要在京市的,他都通通给填报上。
在报考志愿栏还剩下最后一项的时候,他鬼使神差填报了警校的名字上去。
他还记得女孩说过他当警察很合适。
再后来,他成功被警校录取,虽然在政|审时有小意外,但最后还是有惊无险地通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