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真的没事,”她语气松快,“挂了啊。”
结束通讯,徐惊雨从保温箱中拿出封泽准备的早餐,一边吃一边刷交通事故最新情况。
八点三十,到该出门上班的点了。
徐惊雨盯着墙壁上封泽买的老式挂钟,当指针走到八点三十一分的时候,一丝焦虑袭上心头。
她机械性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。
走着走着,房间里的墙布哔哔剥剥落下,场景转换,她回到了童年时居住的破旧出租房。
徐惊雨有个严厉的母亲,会给她制定生活作息表——几点上学几点放学到家几点写家庭作业先写哪门作业……事无巨细地安排到位,不允许错位哪怕一分钟。
可惜,徐惊雨从来不是自制力强大的人。
按照安排,周末下午两点半到四点写一张数学试卷,四点二十开始写国文老师布置的作文。
数学试卷非常简单,徐惊雨早早做完,拿出跟同桌借的科普书《生命的轮回》偷偷摸摸看。
书实在有趣,不知不觉看到了四点二十。
徐惊雨估计了下时间,来得及,要不……把书看完,再开始写作文吧?
不幸的是,她被母亲抓了个现行。
“你在干什么!我就问你在干什么?”女人暴跳如雷,薅着她的头发将她一把掼到地上。
她的额头撞到了桌角,鼓起好大一个包。
“园园,对不起。”女人又慌乱地抱住她,温热的眼泪啪嗒啪嗒地掉在她的脸上。
噩梦般的声音同步响起,“为什么不守规矩?”
徐惊雨一直想冲破母亲设下的“规矩”,却画地为牢,最终活成了母亲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