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没去看医生吗?”
“没有,”盛朝抿起嘴唇,“时间来不及嘛。”
他要去弄头发,又要挑衣服,还得给她炖汤,第一次炖出的汤他尝了尝不知道为何居然很难喝!
于是加紧赶工,送了三只鸡的冤魂上天,才勉勉强强炖出一锅色香味俱全的成品。
“没事,来的路上我顺道买了冰袋,”盛朝拿出冰袋,“放上面敷一下就好了。”
徐惊雨猛然抓住他的手指。
盛朝抬眼,静静地望着她。
“烫伤时间久了,不能再用冰敷。”徐惊雨从包里翻找出一管红霉素软膏,“涂这个吧。”
她的手指微凉,凉意从接触的地方一路扩散至四肢,他的身躯仿佛被冻到麻痹,无法动弹分毫。
徐惊雨说完了,盛朝却毫无反应。
她偏过头,正好撞进幽深潭水似的双眸中,他注视她的目光和封泽几近相同,令她心脏漏跳了一拍。
“你自己涂。”徐惊雨松开手,将软管抛给他。
盛朝单手挤出药膏,给烫伤的地方涂抹了一层,而后若无其事地将药膏揣进兜。
他从车内后视镜看见自个儿的脸,和封泽一样的脸,想了想将衬衫扣子扣到顶。
到封泽公司去,下属一定以为他就是老板。
“嫂子,”盛朝佯装沉稳地开口,“我听我哥叫你园园,我以后也这样叫你行吗?”
徐惊雨毫不犹豫地拒绝:“不行。”
好好好,只许封泽亲亲热热叫她是吧?
盛朝磨了磨后槽牙,那以后他都叫她嫂子好了,哪怕在床上也继续叫她嫂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