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如说,徐芮喜欢把书籍按照名称长短排序,他不看书却非要一次次拿出来再乱放回去。
比如说,他会借着酒劲,在徐芮养花的花盆里撒尿,然后跷起二郎腿冷眼看她生气发怒。
这种环境下,徐芮的心理障碍愈发严重,会机械性地一遍又一遍收拾家里,无论干净与否。
她管不了丈夫,所有的控制欲都给了女儿,要求徐惊雨的一举一动必须遵守她制定的规矩。
在徐惊雨上初中时,徐锐辞职要去做生意,结果赔光了家里的全部积蓄,连房子也被抵押出去。
一家人不得不搬到环境恶劣的下城区居住。
在下城区,徐锐迷上了赌博,想借此东山再起,于是又欠下一屁股高利贷,被迫三天两头搬家逃债。
生活不顺,徐锐开始酗酒,出去喝得烂醉如泥,回到家里就摔盆砸碗、踹翻凳子,发泄心中的怨气。
在年幼的徐园眼中,父亲是个面目狰狞的怪物,母亲则像是一个坚固的铁笼,既禁锢她又会保护她。
一切转变发生在她高三的时候。
徐惊雨第一次和封泽谈起过去,“我妈妈,走了——她跟着一个联邦男人离开了。”
连夜私奔,偷渡上船去了联邦。
戴了绿帽子的徐锐变得更加阴沉暴戾。
帝国的高考日期设在七月一日。
学校从六月二十八号开始放假。
徐惊雨想到酒店住几天,安心复习,她正收拾东西时喝到烂醉的徐锐回来了。
他把徐惊雨当成了徐芮,怒火飙升,拽住她的头发,把她拖到沙发上,叫嚣着要打死她。
“我当时真的感觉要被他掐死了,”徐惊雨打了个颤,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脖子,“幸好你出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