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惊雨没挣脱,任由他把玩她的手指,扯回正题:“那天晚上过后究竟发生了什么?”
“哦。”盛朝简要讲述了一遍经过,“我妈气疯了,罚我去边境服役三年反省思过。”
“本来我想着三年不算久,谁知道……”
正常情况下,在边境服役,三年期满便能退役,不料赶上帝国和联邦摩擦升级交火开战,储备军提成守卫军,竟是硬生生又拖了三年时间。
徐惊雨听他娇声娇气地吐槽,实在无法想象他正儿八经穿一身军装的模样。
“在边境……非常辛苦吧?”她低低地问。
“辛苦是辛苦,”盛朝立马坐直了身体,认认真真道,“但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。”
“过去的便让它过去吧。”妈妈总是对他说。
盛朝将这句话解读出不同的意思,“反正我回来了,我们能重新在一起了。”
他的想法有一种理所当然的简单感——
徐惊雨和封泽交往是认错了人,如今正牌男友回归,她合该回到他的身边来。
好比做错了的题目需要修改,错行的轨道需要矫正,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。
“我该走了。”徐惊雨没肯定也没否定他的说法,只是往腕上的个人终端扫了眼,“阿泽在找我呢。”
她的手从他的手中缓缓抽离。
彻底抽离的瞬间带来的失落感,令盛朝下意识抬手,捉住她的手腕追问:“你不想和他分手吗?”
徐惊雨不由得产生了些许焦虑和烦躁。
昨天想办法试探封泽,只是冲动使然,至于弄清楚了谁是雨夜里出现的人后怎么办,如何处理好三人的关系,她心里是一点头绪都没有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