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惊雨看见了他手里握着的细长白瓶。
单是试用下就算了, 关键他跟不要钱一样往脸上抹,瓶身内的液体肉眼可见地矮下去一截。
封泽素来细心,可能会察觉到不对劲。
“用一下而已。”盛朝嘟哝着,注意到她脸色不太好, “我给他买一瓶新的还不行吗?”
徐惊雨弯了弯嘴角:“两万八, 拿来吧。”
她清楚价格, 因为封泽曾经给她买过女用同款,在所有产品中贵到令人记忆犹新。
盛朝瞠目结舌:“…………”
两万八,手指头粗细的一小瓶?
真是舍得倒腾自己的脸。
骚呗, 谁能骚得过他呀。
盛朝当真转过来两万八:“别生气嘛。”
“你别乱动阿泽的东西了,”徐惊雨发出最后的警告, “不然休想再踏进我家门一步。”
盛朝不情不愿地应了声:“我知道了。”
徐惊雨坐下来开始工作。
他跑去搬来一个小凳子, 坐在她旁边的位置, 黏糊劲儿犯了不安分地往她肩上靠。
徐惊雨冷着脸推开了他:“滚。”
“我不滚, 我只是想多看看你。”他的声音乍然变低, “我在边境六年没有哪天不想着你的,想你每天在干什么, 想你是不是在和新男友约会……”
“我连你一张照片也没有, 只好在脑里拼命想呀想,害怕会把你的脸忘掉了。”
盛朝本来单纯想卖个可怜,结果忆起餐桌上她和封泽亲密互动将他当空气的一幕, 一时间万千心酸涌上心头:“我更害怕你会把我忘掉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