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他赌输了心情不好,半夜到家便想找什么撒气,他打算把狗丢远点教它找不回来,才一路走到第四街区,没想到小畜生对他狂叫还想咬他。
“我拎着它的尾巴,”徐锐继续刺激她,“往墙上一砸,它一下子就不动了,用脚踢也不动了。”
生气吧!尖叫吧!崩溃吧!哭泣吧!
她半低着头,两边肩膀在微微颤抖。
徐锐顿时感到通体舒畅。
“你知道,妈妈为什么跟人跑了吗?”
徐惊雨抬头,和他想象中的不同,她脸上全无泪痕,依旧只有平静到冷酷的目光,和他对视。
“因为你是个废物。”她轻声开口,话语却带着雷霆万钧的力量重重砸在他的头顶。
“你和我妈结婚时都是公司职员,后来她当上副主任你还是个窝窝囊囊的小职员。”
“我上初中时,你说要辞职去做生意,其实是工作出了差错被公司开除了对不对?”
徐锐气急败坏地跳脚:“你闭嘴!”
徐惊雨不闭嘴,速度飞快地一口气说完。
“你对我们说是投资不慎赔光了家当,其实是让人三言两语哄得团团转,钱是被骗走的。”
“靠赌博回本,你连点数都算不明白!”
“你天天腆着脸去讨好所谓的哥们儿,他们却不愿意带你进帮派一起搞大钱,为什么呢?”
字字句句全往他最不愿提及的痛点去戳。
这种行径显然是不明智的,若是激怒了徐锐,或许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。
可是一股畅快感袭上心头,毁灭了她的理性,或许,她就是在故意激怒他。
一如徐锐每次故意来激怒她们那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