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惊雨记起来了:“你生病休学一年的事?”
“嗯。”封泽表示肯定,“实际上我的病不严重,是我故意不吃药拖着病情,反复起烧。”
“我住院了,妈妈、姥姥姥爷、爷爷奶奶都守着我,我喜欢他们关心照顾我的感觉。”
“我明知道的,爸爸去世了大家都在伤心,妈妈每天忙完了还要来医院陪床,操心我的病情。”
“那年妈妈消瘦了好多,我却自私地让她奔波劳累,我是不是特别坏?”
反倒是盛朝,吓出了心理阴影,却坚持说自己没事,好好上学好好吃饭努力不让家人担忧。
他比盛朝不懂事,比他任性,比他坏多了。
“你不坏的。”徐惊雨不擅长安慰人,像对盛朝那样,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头。
十一岁,丢块糖可能都耿耿于怀的年纪,失去亲人,如何能要求他成熟地去应对?
“还有对你。”封泽索性全部坦白了。
“我们才开始同居时,有一天你和室友聚餐喝醉了,我去接你回来,你迷迷糊糊叫我小狗。”
他这次停顿了估计有三五分钟,“你一直叫我阿泽,但是你叫他小狗,我很妒忌。”
何止,他气到快要发疯。
把盛朝弄到边境仍不能解恨,封泽希望弟弟能死掉,他平时喜欢翻阅古书,得知古代有一种法子——扎个稻草小人贴上你讨厌的人的名字。
拿针扎对方的小人,他就会倒大霉。
他扎了一个盛朝的小人,每天拿针扎他、扎他,祈祷他能死在边境永远别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