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的行李……”她歪头询问盛朝。
“送去消毒了,”盛朝瞄向个人终端,淡声解答,“一个小时后会给你们送过来,不用担心。”
“我的行李中有精密仪器,”徐惊雨面露难色,“消毒的时候能不能小心一些?”
普通笔记本可以贴身携带,奈何超级计算机,即使最小型号的也有洗衣机大小,只能走托运。
“抱歉,这不在我的职责范围内。”盛朝面不改色回,态度冷硬到仿佛和她是素不相识的路人。
徐惊雨余光一瞥,胖子正在激动地和接应人员理论,他不肯住单间试图换成套房。
“你违反了规定。”她蓦地开口。
“………………”她的声音刻意压低,为了能听清楚,盛朝不自觉地向她的方向倾身,“比如?”
“你对他,应该先鸣枪示意,要求他停止逃跑。”徐惊雨指向不远处的胖子,“而非直接开枪。”
“我是对着他身前的空地开枪,表示警告。”盛朝答,尽管确实有误伤对方的可能性,但是……
“我的枪法很准,”他补充强调,“非常准。”
怎么隐隐听出了一丝骄傲?
“你没有先对空鸣枪示意,”徐惊雨不采纳他的狡辩,“按流程他完全可以投诉你。”
显然胖子并不清楚相关规定,否则早嚷嚷了。
“所以,”盛朝稍微弯下腰,靠在她的耳边沉声发问,“你要去教他如何投诉我吗?”
“怎么会?我和他又不认识,”徐惊雨报以微笑,“前提是我的行李能完好地回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