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确实是犯贱。”她咬着牙道。
“对,”盛朝闭眼大喊, “你能怎么我?”
冥顽不灵的态度令徐惊雨想扇他两个耳光。
从西罗市重逢的第一面起, 她便看他不爽, 情绪积累, 这种念头渐渐达到了顶峰。
可他脸部戴着呼吸面罩, 扇他手疼。
徐惊雨掐了他两把,隔着厚实的防护服, 掐不到皮肉,他像是一只装备了金刚外壳的蜗牛。
盛朝仍不老实,手脚并用想爬起身。
徐惊雨踢歪他的手臂,趁他失去借力点摔回原位时,屈膝下顶将他整个压制住。
“嘶……”盛朝倒抽一口冷气,脸红得快要渗出血来,“你,你压到、压到……”
无须明说,徐惊雨感觉到了。
她下意识地往边上挪动些许。
盛朝疼到两眼发黑,冷汗不停地往外冒。
她全部的重量集中在膝盖部位,若非有防护服缓冲,这样直愣愣压下来怕不是想谋杀他。
光是压着也便罢了,偏偏一挪,等于是以极大的力道从表面狠狠地碾了过去。
尖锐的疼痛袭上心头,但是那种碾压和刮蹭的触感,却引发出了异样的心绪。
盛朝的眼中泛起泪花,没控制住发出了呜咽的声音,等意识到时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。
“……………”
徐惊雨缓慢地挪动膝盖,试图站起。
这种似有若无的触碰犹如隔靴搔痒,比起用力碾压时痛并快慰的体验要难受一万倍。
“是你要撇清关系的,”盛朝忽然开口,“你却想让我和狗一样永远听你话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