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生间并不脏,盛朝努力把活干得细致一点儿,好能留在她身边更久些。
徐惊雨嫌弃他磨蹭:“搞完没有。”
盛朝不情不愿地结束打扫,转过头期期艾艾地问:“我明天还能过来吗?”
徐惊雨含糊地应声:“看情况。”
等盛朝离开,她走进卫生间,盥洗台的镜子被他擦洗得一尘不染明亮如新。
徐惊雨低头洗了把脸,再抬头,镜子里映出的面孔,莫名其妙地变成徐芮。
时隔多年,她难得想起了母亲。
战争结束后,帝国和联邦的民间组织都有发起活动,帮忙寻找因战事被迫分隔两地的亲人。
徐惊雨从未想过寻亲,她支持徐芮从这个家逃出去,但不会再关注她之后的生活是好是坏。
然而,亲缘关系无法彻底地斩断。
徐惊雨抬手在冰冷的镜面上勾勒,她的五官,相对来说和母亲长得比较相似。
这点让她觉得相当欣慰——
比起肖似母亲,她更厌恶肖似父亲。
但仔细一想,二者其实并没有分别。
难以言说的烦躁感涌上心头,徐惊雨踱了几分钟步,将盛朝从黑名单中拖出来,发去消息。
“明天来我房间,给我弄包烟。”
***
第二天的核酸检测,无人感染。
第三天,被吐了一身的倒霉男测出了阳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