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惊雨被裹进了温暖的风衣里。
她安静片刻,开口:“不是告诉你过两天就回去了?两天也等不及非要折腾?”
“我……”封泽一时哽住,“我想你。”
只分隔十天,却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久。
封泽稍稍退后,捧住她的脸:“你别生气。”
徐惊雨恍然意识到,她的语气很是不好。
她看上去像是偷腥害怕被抓的男人,于是反过来恶声恶气指责妻子以掩饰心虚。
“我的同事都在这里,”徐惊雨清了清嗓子,“我总不好丢下他们自己飞回宜市吧。”
封泽缓声询问:“有多少人滞留在酒店?”
“两百人左右。”徐惊雨回答,机组人员结束隔离后,按行程飞往白邑市,捎走了部分健康的乘客。
“还有一架飞机停在西罗机场,”封泽给出解决方案,“有想回宜市的可以搭顺风机。”
“你是和我坐直升机回去,”他眨眨眼,“或者我留下,陪你和你同事坐下午的客机?”
徐惊雨:“………………”
她的脑中瞬间闪过无数念头——舒晴他们见过盛朝,尽管他在旁人面前一直穿防护服戴呼吸面罩看不清面容,不过谨慎起见最好是不要碰面。
更何况,她并不想将封泽介绍给同事认识。
公归公,私归私,她心里有道清晰的界限。
“我和你一起回去。”徐惊雨拿定主意,牵起他的手,将他领到她住的房间。
封泽很有自觉地忙活起来。
他把卫生间她专门带的洗漱用品装进洗漱包里,忽而极幽微地叹息了一声。